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杀人又放火
*校园pa
*ooc都是我的
*自娱自乐
“阿羡——”
魏无羡睁眼时,只看见江厌离倒在江澄怀里,身上金星雪浪一片殷红。江澄脸上血和着泪水横流,一拳直直冲他脸上飞去:“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能控制的住的吗?!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魏无羡跌在了地上。
“阿羡……你……你先停下吧……别再……”
“好……我停下……”
魏无羡浑身都颤抖起来,哆嗦着摸出腰间笛子,一曲未终,江厌离忽然猛地将他一推,他还没回过神,就见一柄长剑从他身侧飞过,瞬间穿了阿姐咽喉。江厌离脸上身上漫出的鲜血淌过地面,一下子将他没了进去。魏无羡懵懵懂懂地沉在满目血红中,猛地一挣,从床上弹了起来。
“阿羡!”
魏无羡愣愣地看了半晌:“师……师姐……”
木门一开,江澄端了一只白瓷罐,紫衣如电,腰间一把长剑铮铮作响:“姐,你熬的汤。”
莲花坞……
不对……!
魏无羡恍惚间又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攫住了,连带着意识也模糊起来。暮溪山……他是怎么出来的?有个人跟他一起来着……蓝忘机……后来……他……
哎对了——他姓魏名婴表字无羡乃是江枫眠首徒父亲是魏长泽母亲是藏色散人后来——后来——
潮水把他吞了下去。
他挣扎中觉得自己好像是捉住了只手,死死拽住便不敢撒开。黑暗中那手像是被攥疼了一样,轻轻往外抽,哗地将他拉了上来。
魏无羡睁了眼时,瞪大双眼,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阿羡……”
他面前的,正是江厌离。
这时候大概是午夜了,他躺在医院的病床,手上还死死拽着江厌离。她的脸一半浸在月光里,一半掩在黑暗中。
“怎么啦这是?”江厌离拿纸巾轻轻点他眼角泪水,“难受吗?”
魏无羡只觉得自己还没醒过来,竟不知叫师姐还是叫姐姐。这张脸,并非恍如,当真是隔了世了。
“姐……”他一开口才感觉嗓子如同裂成几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先喝口水。”江厌离扶他坐起来,倒了温水慢慢送下去。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苏州?”
江厌离便微笑起来:“傻小子,这是武汉呀。阿澄送你去校医院抢救,我们飞过去办了手续就立刻转回武汉的医院了。你睡了四天,以前从来没闹这么严重过,我们都吓坏了。”
魏无羡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反应不过来,江厌离说话,他就只是“哦”。半晌想起来:“江澄送我去的校医院?”
“不是他,还能有谁啊?我们到的时候,他在手术室外头,脸色刷白。好了,还早呢,再睡一会?”
“嗯。”魏无羡乖乖躺下,又说:“姐,我想喝莲藕排骨汤。”
“好,明天给你炖。”
“姐。”魏无羡拽着江厌离不撒手,“你别走。我想看看你。”
江厌离失笑:“你这孩子,越大越会撒娇了。我不走,我在这守着你。”
魏无羡只躺着却不闭眼,紧紧盯着江厌离。
他真怕闭了眼再一睁,眼前又是乱葬岗光秃秃的石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醒时,天已大亮了。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连带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好像是做梦一样。
江澄靠在隔壁床铺玩手机,见他醒了,便说:“姐回去给你熬汤了,叫我守你一会。”
他见了江澄,纷乱画面一下子涌上心头,噎得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怎么回事?”
江澄斜睨他一眼,说:“那天我正收拾,蓝湛就给我打电话说你晕过去了,他喊的救护车。蓝湛从美术老师那回来,准是老师那只金毛掉他一身毛,你一碰就过敏了。”
他再听了蓝湛这名字时,竟然有些恍惚。
难怪他一见了蓝湛就觉得有几分熟悉。
从前那些个爱恨纠缠,他可知道么?
魏无羡苦笑:“他是不是被吓着了?”
“换谁都得吓着。”江澄不屑。“一个大活人说倒就倒,要是你你不着急?”
“江澄……”魏无羡突然开口,想了想,又生生掐断了,“算了。没事。”
他没法说,我累你全家性命,对不起;也没法说,这次我一定信守诺言,永远不背叛江家;更不能说,金丹剖给你就是你的,我不后悔。
江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两两相欠,永远也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