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杀人又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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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法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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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设计这门课是没有期末考试的;成绩来源就是这个学期做的设计评分。而每一个设计的最终成绩,很重要的一部分是最终答辩的时候能不能吹得天花乱坠把老师们全都忽悠进去。

魏无羡就是这方面的好手,随便一个什么辣鸡方案到他嘴里都能讲出花来,60分的设计能吹出80分。跟他不同的是江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认认真真地跟老师争论。再极端一点的比如蓝湛,恨不得用ppt代替讲话,四个字能说清就绝不吐五个。当然,好的设计,绝不会因为他阿爸不吹牛逼就被打低分。

魏无羡右手端着模型,左手抱着图纸,在答辩教室外面排队。他后面是聂怀桑。

“哥!你快帮我看看我这个怎么吹!”

魏无羡笑道:“看什么呀,告诉你,你就说一堆这个主义那个主义,谁谁谁的什么原则,扯上周围场地的居民显得你很有人文关怀,但是也不能太拽,因为老师懂的比你多。态度要诚恳用词要乖巧,这叫不动声色的装逼。”

聂怀桑苦着脸:“你说的轻巧!”他举着自己的模型看,“我们组的老师骂过我好几次了,我自己都没底。”

魏无羡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道:“年轻人我跟你说,做设计呢,就得先说服自己,你自己都嫌弃,还指望谁能看得上?”

“唉。”聂怀桑叹了口气,凑过去看魏无羡的,一边看一边道:“你这个挺低调啊,不是你的风格。叫什么?”

这次的景观建筑设计,大部分人都选在了湖边,临水景色好场地足,容易施展拳脚。魏无羡不知道抽什么风,选址偏偏选在了湖边一片小树林后面,一反平时张牙舞爪的风格,做了个纯直线的白色小白屋子。

魏无羡把模型捧在胸前,低头看了看,垂着眼帘笑:“不知处。”

聂怀桑看他这个样子,便激起了八卦之心,刨根问底就差脸上挂个滑稽:“有出处?”

“有啊。”魏无羡跟他打太极,“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你不知道?”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你起这个名字,是不是有故事?”

“屁。没有。”魏无羡道。然后他看见前面同学走出来,立刻给聂怀桑甩了个白眼,钻了进去。

他其实不怕说出来他喜欢蓝湛,他只怕蓝湛知道了要多心。

更何况,他也没办法跟别人解释,“云深不知处”和蓝湛,有着怎样说不清道不明、只有他一个人能理解的联系。



答辩的标配是补觉和下馆子,更何况本学期最后一个课题结题了,熬过了这个学期所有昼夜颠倒三餐不齐的日子,自然是要可劲疯一疯的。班里男生互相撺掇着出去撸串,二十几个大小伙子往烧烤摊一坐,自带结界。一箱啤酒喝着喝着不过瘾,半拧着身子喊:“老板!有没有白酒啊!”魏无羡伸手就拿最辣的那盘,还要自己多洒些辣椒面。

露天的烧烤摊,最是个接地气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烧烤的浓烟,蒸腾的热气,叮当作响的酒瓶,听不清楚的喧哗,街坊女人的咒骂,学生的哄闹,汇作一团,掺和着灯火飘上沉沉夜空。

“魏无羡!愿赌服输!喝酒!”

“喝就喝!老子怕你!”魏无羡提着口杯一口就闷下去,喝完又满上。面前绰绰灯光溶在油烟里看不清楚,烧烤架在背后蒸得他直冒汗。

“好不容易把这学期熬过去啦!去他娘的!”

“管他什么期末考试!浪够了再说!”

“哎——走着!”

稀里哗啦的碰杯声,夹杂着一两句脏话,离开了大一的老师,有什么不爽都可以骂个痛快。

魏无羡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在座的一个也没少喝,地上全是酒瓶子。

“十一点半了——回不回去?要宵禁了!”

“宵禁就宵禁!怎地?”魏无羡嚷,“他拿我怎样?抄家规还是罚跪?还是把我关在云深不知处一辈子?”

男生们之间响起一阵笑声。有人说:“魏无羡,你喝多了!”

“你几时见羡哥哥喝多过?这算什么!”魏无羡想了一想,又道,“可惜今天没喝成你们姑苏的天子笑,我真是惦记了好久!”他讲话也有些含含糊糊,听来真像是喝醉了。他向来千杯不倒的,何家酿十坛下肚不见摇晃,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什么什么?我在苏州长了十八年怎么没听说过?”

“彩衣镇的天子笑呀!你本地人没听过?我一个云梦人!”


“彩衣镇——没有的!魏无羡你喝大了!”

然后就再没听见接话,刚刚那个不知倒到哪里去了。

“魏无羡!”江澄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喝多了!回去吧!”他自己也有点晃悠了。

“回去——回莲花坞?”


“什么莲花坞?”

眼前一个紫色的身影,跟他搀在一起,有点踉跄。他眼皮有点沉。

“江澄——”

“干嘛?”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别喝这么多!”

后来魏无羡就不太清楚了。夜晚的凉风吹着他,有点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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